同乡介绍了一份高薪工作,去西双版纳做月嫂。
可等我到了才发现这是个圈套,落入了缅甸北部的东方汇庄园,求死不能。
我们被当做代孕机器,打针电击、日以继夜地折磨,根本就不被当成人!
不远处一个女人抬起头,轻声道,“谁知道呢?生到一半被抓去拍卖器官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我想了想张哥的那张脸,她说的确实有道理。
“他路上跟我说,营养不良的女人不能一直生,孩子就没人要了。也就是说,我们还是有机会的,生完孩子就没了利用价值,我们能出去的!”
我低着头,也在努力劝自己。
如果不这么想,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住,我不断给自己找理由,想让自己相信自己还有活路可走。
她笑了,“我们谁都想活,落在他手里了,只有被榨干所有价值之后抛尸野外。”
我转过身看着她,“别这么想,至少……我还不想放弃,我女儿孩子等我,我还有家人,他们一定在想方设法救我!”
说起家人,这个房间陷入了死寂。
大概对于所有人来说,家人都是我们最后的支柱,没有人是不惦念家人的。
“再撑一撑,或许他们已经在想办法来找我们了,或许再撑几天就可以了!”
我话音落下,房间各处响起压抑着的哭声。
后面的日子,我们相互鼓励,相互扶持,张哥只会派手下过来送些简单的食物,运气好的时候多给几个鸡蛋。
我把多的鸡蛋和肉都给了大龄的孕妇,每天互相聊一聊以往在国内的事情,聊一聊家人。
最初和我搭话的那个女孩子叫冯悦,她和我差不多,也是找工作被骗进来的,比我早了一个月过来。
好不容易侥幸活到现在,说什么也想在最后坚持一下。
但是生活总喜欢一次又一次伤害我们这群不幸的人,月份最大的姜琦早产了,羊水破了之后她疼得哀嚎不止。
我连忙跑过去敲门,“喊人啊!姜琦要生了!”
门外只响起守卫不耐烦的一声,“知道了。”
我们所有人围着姜琦,给她加油鼓气,安抚心态,但是她的脸却越来越白。
张哥带着人进来的时候,姜琦已经快脱力了,张哥只是随手塞了一块儿糖给她,“先别死。”
他的手下很利落地把姜琦抬上了床,检查宫口,对着张哥慎重地摇了摇头,“再这么下去,孩子要卡死在里面了。”
张哥皱着眉头,却没有犹豫,“剖。”
说着他转头盯着我,“过来帮我。”
我不敢不听,哆嗦着站到他身旁,紧紧握住了姜琦的手。
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相当短暂,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,能够相互支撑的情分也不是说说而已。
张哥从兜里掏出了他那闪着寒芒的小刀,手起刀落,硬生生划开了一道口子。
本就没有力气的姜琦被疼得惨叫出声,手紧紧握住了我,张哥头也没抬起来吩咐道,“给她嘴里塞块毛巾,别*叫。”
殷红的血不断从姜琦身下蔓延,床上满是鲜血。
张哥不耐烦地“啧”了一声,手上又是一刀。
我连忙喊住了他,“别这么切了,再切下去,等不到术后感染,她一会儿就该断气了!”
张哥瞪了我一眼,“你这么懂,你能让她活着生下这个孩子?”
购买专栏解锁剩余46%